如今蘇綰正值小產期間,自古男子是不可以進晦房,祈寒為了讓蘇綰的身子儘快的好起來,堅持著搬回了臥房。

蘇綰雖然醒了過來,身子還是很虛弱的,御醫已經前來診過脈,蘇綰一定要安心的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時日。

如今身子虛弱,不能夠出王府,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想解開李姝的真面目,必須憑藉太子的力量,畢竟李姝是她的太子妃。

自從母親住進王府,哥哥經常前來探望,不能夠再讓祈寒誤會自己和祈煜的關心,如今就只有靠哥哥前來傳遞信息。

曾經的謠言之事,一直認為是衛皇后所為,如今看來極有可能是李姝所為。

上一次能夠抓到桓王妃全靠穆佩玲,穆佩玲並沒有隱瞞她愛闖禍的事情,若是換了旁的女孩子定會千方百計的隱瞞,這也是佟氏喜歡穆佩玲的原因。

二人如今以定下了婚書,可是聽母親說哥哥蘇瑾如今對穆佩玲依然不冷不熱的。

蘇綰想請哥哥和穆佩玲幫忙,調查桓王妃和李姝之間的關聯,順便撮合二人之間的關係。

辰時方過,祈寒下朝之後去了書房,聽小昭說穆佩玲早就在母親房中,下朝之後,哥哥前來王府探望母親。

蘇綰命小昭取了紙筆來,親手書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寫給太子的,說出了李姝是殺死他孩子的兇手,希望祈煜能夠幫她。

將紙頁摺疊放入信封之內,沒有寫名字,直接用蠟油封口,蓋上了自己的印信,她暫時不想讓哥哥知道小產的真相,怕蘇瑾在做出傻事。

另一封是給哥哥蘇瑾的,不過她故意署上了穆佩玲的名字,用蠟油封口,蓋上信。命小昭將兩封信悄悄的交給蘇瑾。

蘇綰醒了過來,心中少了幾分牽掛,佟氏心口的疼痛也好了許多。

佟氏看著蘇瑾對穆佩玲冷淡的摸樣有些著急,穆佩玲熱情奔放不虛偽不做作甚的佟氏的喜歡,不明白蘇瑾到底哪裡不喜歡。

兩人在府裡稍坐片刻,午時之前便要離開,臨走之時,小昭悄悄的將兩封信箋塞到了蘇瑾的手中,並附上一張字條。

蘇瑾將信箋藏在袍袖之中,出了王府坐上了轎子,偷偷的看了蘇綰給他的字條,見兩封信均用紅蠟封口並且蓋上了蘇綰的印信,很明顯妹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二人,自己只得了一張字條。

心中雖然充滿疑惑,卻是不敢怠慢,將信箋揣在懷中,穆佩玲的轎子就在前方。

蘇瑾匆忙的下了馬車,見穆佩玲已經上了的轎子。

“穆姑娘,請留步!”

轎子內的穆佩玲忽的聽到蘇瑾的輕喚,他竟然主動的找自己,忙不迭的命轎伕停下轎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雙翦翦烏瞳,明眸慧光流轉,帶著幾分俏皮,還帶著幾分火一樣的熱情,“蘇瑾,你找佩玲有什麼事情?”

蘇瑾故意避開那雙灼熱眼眸,“穆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前面有一處茶樓我們去那裡。”

其實事情很簡單,只要蘇瑾將信箋交給穆佩玲就可以了,蘇綰寫信給祈煜他能夠理解,可是蘇綰竟然寫了一封信給穆佩玲。

心中很想知道蘇綰到底信箋上到底寫的什麼?穆佩玲竟然比親他這個哥哥還要親。

蘇綰正是知道蘇瑾是個正人君子不會拆開偷看,她如此煞費苦心撮合二人,誰讓他有一個感情木訥的哥哥。

二人上了二樓的雅間,隨便要了兩杯清茶,蘇瑾從懷中將寫有穆佩玲署名的信箋遞了過去。

“穆姑娘,這是阿綰命我交給你的。”

穆佩玲每次聽到他叫自己穆姑娘,那份生疏就讓人心間酸澀,若不是自己吻了他,他才不會和自己定親。

“蘇瑾,佩玲是你的未婚妻子,以後就喚佩玲為鈴兒。”

他對穆佩玲並不討厭,卻也談不上喜歡,“佩玲姑娘,何不開啟看一看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

聽蘇瑾故意逃避那稱呼,靈眸微揚,“蘇瑾,如果你改口喚我鈴兒,我便讓你看信如何?”

蘇瑾竟是輕哼一聲,站起身來欲走,他沒工夫和她在一起磨嘴皮子,他還要去太子府。

穆佩玲見蘇瑾木頭疙瘩,竟然不理她,“喂!叫一句鈴兒真的有那麼難嗎?”

蘇瑾眉目凜然,“那樣親暱的名字叫出口並不難,難的是要心甘情願。”

一句話就讓穆佩玲沒了氣焰,他們之間的婚約是靠她死纏爛打換來的,一張俏臉就垮了下來。

“可是,佩玲是真心喜歡你。”

蘇瑾眸光凝視穆佩玲,其實安靜下來的穆她倒是蠻讓人憐惜的,只能說他並不喜歡太過主動的女子。

“要想打動一個人的心並不難,唯有真心真意。可是在下並不知道穆姑娘到底喜歡蘇瑾什麼?不過是因為我拒絕了你,又透過了你的考驗,如此說來云何真心二字。”

穆佩玲眸中瞬間凝結水霧,“蘇瑾,你錯了,佩玲對你是真心真意,卻無半點虛假。”

那眸中隱隱淚光,被人如此懷疑,心裡說不出的委屈,將那信箋揣在懷中轉身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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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看著穆佩玲離開,還不知道信上寫的是什麼?突然覺得把女孩子弄哭這種本事,倒是他最在行的。

太子府內,祈煜正在用午膳,就聽太監稟告,“殿下,蘇都尉有要是求見。”

剛剛他們還在宮中見過,蘇瑾此時來定是有什麼急事,伸出手示意將午膳撤掉。

“將蘇都尉帶到書房!”

蘇瑾被帶到書房,少頃,祈煜走了進來,蘇瑾依禮道:“蘇瑾參見太子殿下!”

祈煜溫潤的眸子帶著淺笑,聲音清潤如水,“蘇瑾,何必多禮,找個位子坐下來。”

蘇瑾並沒有找了位子坐了下來,直接從懷中掏出信箋遞了過去,“太子殿下,這是阿綰讓蘇瑾帶給您的書信。”

祈煜聞言,明澈的眸光瞬間黯淡,籠上了一抹凝重,自從蘇綰小產以來,他曾經偷偷地去過琅王府,見她痛苦心間也是異常的難過,心中充滿自責,若不是他偷盜名冊,也不會牽扯出許多事。

忙不迭的接過蘇瑾遞過來的信箋,見那硃紅色封口,印有蘇綰的印信,定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蘇瑾知道。

“蘇瑾,沒有什麼事情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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