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全身骨頭都似散了架,連翻身都伴隨著一陣陣疼痛。血的教訓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全是他媽的扯淡!你不踩別人,別人還嫌你擋路了呢。

腦袋被狠槌了幾下,雖然疼,但思維也格外清醒。“沒實力,只能被別人踩在腳下,無錢、無權、無拳,憑什麼在這物慾橫流的社會立足?平淡是真,說這話的人要麼是曾經登峰造極的退隱之輩,要麼就是奔波一生卻碌碌無為之流。我之所以會被初戀女友甩掉?還不是因為包裡沒錢!”

古人說人生在世,交幾位有情有義之友,做幾件可喜可賀之事足矣。反思自己,可以交心的朋友不缺,但似乎尚未做出一件足以自傲之事。

“只有卑微的人,沒有卑微的人生,別人能出人頭地,為啥我不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娃兒天生會打洞之類的根本就是騙人的鬼話,雖然我只是一個俗人,但也得混出點名堂來,否則是人是鬼都跑到我頭上拉屎撒尿,那還了得?”

人的一生,或許會遇到很多波折和坎坷,也往往因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兒改變了人生的軌跡。那一夜,我輾轉反惻,徹夜未眠。也正是這一晚,我做出一個決定:“我要飛,哪怕一失足成為笑談!”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不能出人頭地,也不能活得這般窩囊。

平安夜的突發事件,讓我足足在家呆了三天,還好鼻樑沒被打斷,否則俺的魅力值定會大跌。自我受傷後,田甜這小妖精似乎一下子懂事了很多,下班後都會到我這裡轉轉,有兩次還和夏姐在我家不期而遇。自從我和夏姐一夜瘋狂之後,夏姐就再也沒在我家留宿,我和她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之上。夏姐不說,我更不會說,所以田甜僅僅知道我和夏姐是親密的姐弟關係,碰見夏姐來探望我,也從未生疑。

夏姐很會做人,當著田甜的面一再誇我找到一個體貼的女朋友。夏姐表面上是誇獎我,實際是在誇獎田甜,所以把小妖精樂得如沐春風。田甜在暗喜,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我不經意間又看到夏姐眼神中淡淡的憂傷。她是有房有車的富足白領,而我方休到現在都還一無所長,說句老實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夏姐究竟看上了我哪一點。她的眼神如此憂鬱,讓我內心很是不安,也正是這一刻,我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虧欠夏姐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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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和夏姐單獨在一起時很開心,甚至很迷戀她的胴體,所以當“莫非愛上夏姐了”這個念頭在腦海閃過時,我都被自己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好在兩個女人聊得正歡,也沒注意到我的神色。

哎,感情這玩意兒真傷腦筋,遠比策劃**之類的複雜多了……

在家呆著的這幾天,一幫兄弟都輪流來看望我。當然,不死這傢伙除外,因為他和我一樣,也躺在床上養傷。聽殘劍說,這個**的傢伙躺在床上看A片時被琴琴抓了一個現行。聽到這事兒,我是真的對不死這傢伙無語了,全身都快散架了,還念念不忘看A片,完全就是一副“學習型”的色狼的嘴臉!

兄弟們提來的水果和營養品把電腦桌上剩餘的空地兒全佔滿了。這幫傢伙也真是的,提這麼多禮物跑上跑下的不嫌麻煩麼?嘿嘿,依我說,直接送我兩百、三百元錢還實在些。六分來看望我時,還帶來了聖誕節那天的《L市晚報》,指著一則報道對我說:“那事都上報了。”

我接過報紙一看,印入眼簾的是斗大的標題:“平安夜不平安,六男重傷住院”,副標題是“昨夜我市發生一起惡意傷人事件”。仔細看完報道,我才知道那六個瓜貨比我和不死慘多了,全部被六分踢進了醫院。由於該事件影響頗大,警方已經介入進行調查。

調查?呵呵,騙誰呢?傻瓜都知道這是記者加的一句套話而已,就象不死或戰魂說自己很純潔那樣,會有人信麼?

“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六分突然問道。

一句話把我問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什麼打算?我上次不是說了這件事低調處理麼,反正我們也沒吃虧。”

“我又沒說這件事,我是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莫非你想開一輩子黑網咖?”

汗,這傢伙問話也不說明白,害我理解錯誤。當下我笑了一笑道:“一輩子倒不至於,這兩天我都想過了,按照現在這樣混法,你我兄弟想要混出頭還不等到猴年馬月?開黑網咖是撈錢的捷徑,不能丟,不過還得另外想辦法。”

六分點頭應道:“蒼蠅蚊子都是肉,網咖這一塊不能丟。這些天我守在網咖觀察了一下,覺得網咖的VIP包房少了點,經常有排隊等候的情況發生。我們旁邊不是還有一個門面嗎,乾脆一起盤下來,全搞成那種小包間。”

六分的提議其實很不錯,我也有這種想法,於是附議道:“可以,正好兄弟們撈了一筆,乾脆大家籌錢一起搞。”

“那好,算我一份。”六分頓了一頓,摸出煙來遞了一支給我,繼續說道:“我們歇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現在該接新的**業務了。”

說句老實話,自從上次幫黃胖子**證據之後,我也時不時在考慮繼續搞這行當的可行性。錢這東西,大家都愛,我只擔心兄弟們被暴利矇蔽了雙眼,收不了手,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落得一個悲慘下場。

既然現在六分提起這事兒,我也就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顧慮全部說了出來。

六分狠抽了兩口煙,低頭沉吟片刻才遲疑著對我說道:“要不這樣,這事由我來操辦,願意參加的兄弟算股份,不願意參加的不勉強。你先幫我接兩個‘業務’開啟局面,以後的事一概和你無關,出了事我來扛,你只管收分紅就行了。”

我知道六分怕連累我,才說由他操辦,我坐著只需坐等分紅。我日,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出了事大不了陪兄弟們一塊兒倒黴。我腦袋一熱,對著六分吼了回去:“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未免太小看老子了。”

六分嘿嘿一笑:“你娃就是受不得刺激,我這不也是為你好麼。”

“好個屁,大家在外面賣命,我在家裡數錢,這種事我做不出來。”能同甘不能共苦,還能叫兄弟麼?

“兄弟,你確定參加?”六分舉起手掌笑道。

“確定。”我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和六分緊緊握在了一起。狗日的,用激將法誆我,當我不知道麼?做個窮人,飢寒交迫;做個富人,天天快活。為了活的更滋潤些,俺這次也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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