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露出得意神色,田甜不悅道:“剛才真的好險,要是朱姐直接開門進來,我可不想活了。你還嘻皮笑臉的,討厭。”說罷抓著我的胳膊使勁擰了一把,痛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溫柔的女人,也有變身成為母老虎的潛質啊!

手指剛享了豔福,現在胳膊就慘遭摧殘。我認罪還不行麼?“是是是,乖乖反應好快,動作、表情演繹到位,奧斯卡獎應該頒給乖乖的。”

被朱大姐這麼一打岔,我和田甜都沒了繼續親熱的心思。還好剛才沒和田甜邁出最後一步,否則被朱大姐這麼一折騰,俺被嚇成陽痿了找誰負責?

眼見時間也不早了,我決定帶田甜外出吃飯,田甜提議去步行街“聖殿”西餐廳吃西餐。西餐?田甜的提議還真把我愣住了。老子壓根就沒吃過西餐,也不知道洋鬼子開的飯店除了賣牛排之外,還賣回鍋肉不。管他媽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小妖精點什麼我就吃什麼。

我先行下樓,回辦公室取了皮包,裡面裝著給田甜買的鉑金項鍊,今天晚上它才是主角。到公司大門外與田甜會合後,我們一道打的去了步行街“聖殿”西餐廳。

一進聖殿西餐廳我就吃驚不已,居然還有人在餐廳裡彈鋼琴。操,賣唱的彈的都是鋼琴,這地兒高檔啊!服務員很熱情地指引我們來到靠窗的一張“情侶桌”,嘿嘿,其實俺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侶桌,反正只有兩把椅子。

“兩位要點些什麼?”服務員恭敬地彎腰問道。

我抄起桌上的選單,看也沒看便很“紳士”地遞給田甜,示意女士優先。田甜略一瀏覽,便輕聲對服務員說道:“小份牛排,七分熟的。一份披薩,一杯草莓冰激凌,謝謝。”田甜點完菜後,把選單遞還給我,我掃了幾眼,發現菜名都很花哨。因為以前沒進過西餐廳,我不敢貿然點菜,沉吟了一下,指著田甜對服務員說道:“她點的,來兩份。”為了掩飾我沒吃過西餐的事實,我補充道:“另外再來一份義大利通心粉。”

服務員轉身離去,我也放下心來,正暗自慶幸沒在田甜面前丟醜,卻聽田甜淺笑起來。我不知小妖精為何發笑,於是發問:“乖乖在笑什麼?”

田甜用手託腮,笑吟吟地對我說:“笑你啊,沒吃過西餐還假老練。”

……我不知道田甜是怎麼看出我在“假老練”的,不過既然被她識破,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強撐下去,做出一副憨厚樣直直地望著田甜。

田甜見我沒有否認,嘴角笑得更彎了。“哈,我果然沒猜錯。”

被小妖精笑得不好意思,我把目光從她臉上挪開。這一挪還真他媽的是時候,我狂日。打死我想不到會在這裡碰見他,離我幾米遠的地方,那個賊頭賊腦望著我的傢伙不是不死麼?我使勁眨了一下眼,定睛再看,沒錯,就是這個**的傢伙。

這廝不在家玩遊戲,跑到這裡來幹嘛?再看對著他坐的是一個女人,雖然看不到面容,但從背後看去,身材還不錯。

“你在看什麼?咦,那不是你的鐵哥們麼?”田甜好奇地問我。

就在田甜也看到不死之時,和不死一起進餐的女人轉身向我們看來,居然是田甜的好友琴琴。……這個世界還不是一般地小啊。

田甜或許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琴琴,一見之下欣喜不已,衝他們友好地揮了揮手,那邊琴琴也一個勁兒衝我們笑。

田甜對我說道:“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我笑著制止道:“算了,你沒看見他們兩個卿卿我我的增進‘友誼’麼?你就別去當電燈泡了。”

剛才田甜驟然看見好朋友,欣喜之下未及多想,經我這麼一說,才醒悟過來,一長小嘴成了O型。“琴琴和你朋友在談戀愛?”

我心裡暗自好笑,不是談戀愛用得著上這裡來浪漫麼?按照不死的性格,多半會隨便找一個路邊小店應付了事。正想回答田甜,卻見不死施施然走了過來。

“美女,又見面了哦。”這話是對田甜說的。給田甜打過招呼,這廝才賊笑著對我說:“我們比你們早到幾分鐘,你一進門我就看見你了,衝你揮手,可你只顧打望看美女,瞧都不瞧我一眼。”

我日,這廝說的話讓我鬱悶不已,剛才老子哪有打望?我分明是在尋找座位。狗嘴吐不出象牙,歪曲事實,這不是明擺著詆譭老子的光輝形象麼?

我看了田甜一眼,果然小妖精聽了那廝的妖言,正對我橫眉怒視。“別瞎說,老子什麼時候打望了?”我連忙打斷不死這個烏鴉嘴。情急之下說了髒話,聽得田甜眉頭又皺了一皺。

不死乾笑兩聲,問道:“過來一起吃不?”一起吃?想把老子的約會改成朋友聚會,這廝不安好心啊!

“我才不想當電燈泡呢,你可以滾了。”我一口回絕了不死的提議,心裡把這個**的傢伙罵得狗血淋頭。白白被他破壞了浪漫的氛圍,莫非我真的很衰?

待不死這衰神離開後,田甜低聲問我不死什麼時候和琴琴好上了。具體時間我當然也說不上,只好推說兩人在游泳池初次見面就眉來眼去了。末了我低聲嘀咕道:“可惜了,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我的嘀咕被田甜聽到,她竟點頭表示贊同:“我也覺得是這樣。”

哈哈,難得田甜也贊同俺的觀點,我心裡那個樂啊,笑著對田甜說:“這傢伙本來就是牛糞。”

“說誰呢?我是說我這朵鮮花插到了你這個牛糞上。”田甜抿著嘴輕笑了起來。暈,田甜青春漂亮,是鮮花不假,可俺方休的長相也對得起廣大觀眾,再不濟也比牛糞強吧?看著田甜嬌笑的媚態,我心神一蕩,衝口而出:“乖乖好靚。”我可以對天發誓,俺說得是心裡話。

田甜白了我一眼,不再繼續說俺是牛糞。嘿嘿,美女果然都喜歡別人誇獎自己漂亮。

服務員把牛排端上桌後我就傻眼了,俺沒吃過西餐,不會使用刀叉啊!無奈之下只好求助於田甜,田甜很耐心地示範了一遍給我看。當我切下了一小塊牛肉,用叉子叉住正準備送進嘴裡品嚐時,突然看見牛肉上居然還帶著血絲,靠!眼見田甜吃得津津有味,我卻提不起半點食慾。

田甜見我沒吃,奇怪地問我:“你怎麼不吃啊?”我只好推說自己不餓。

這頓飯吃得我很窩火,七分熟的牛排帶著血絲就不多說了,那是野蠻人吃的;聞名世界的披薩嚼起來味道就和和油蔥餅差不多;至於義大利通心粉更日白,不就是把米粉做成了竹筷長短的麵條麼?嘗了兩口我就想罵娘,狗日的廚師該下崗了。

好在後來上了一道甜點,草莓冰激凌的味道還不錯,被我三下五除二地吃進肚裡。

田甜見我面前的主菜幾乎都未動過,柔聲問我:“不習慣西餐的口味?”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豈只是不習慣?我他媽的簡直就是老山豬吃不得細糠啊!

田甜停止了進餐,對我說道:“那我們以後不吃西餐了。”

田甜的話讓我很感動,為了將就我的口味,她竟然放棄自己的愛好。這樣的女人,值得我去珍愛。為了這朵鮮花,俺方休當一輩子牛糞又何妨?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結帳後,我和田甜給不死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徑直走出了西餐廳。這鬼地方,老子是再也不會來了。田甜勸我找一個館子吃點飯,我推說不餓,拉著她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吧。

待服務員關上包間的磨花玻璃門後,我從皮包裡取出裝著項鍊的首飾盒對田甜說道:“送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哇,好漂亮。”田甜一開啟首飾盒就讚歎起來,旋即拿起項鍊仔細端詳項鍊上的花形墜子。看了一會兒,田甜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問我:“鉑金的,要花不少錢吧?”

我笑著對她說:“喜歡就好。”

“幹嘛送我這麼貴重的禮物?”

我故意壞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田甜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我是在開玩笑,也笑著說:“媽媽說,女孩子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否則要吃虧。你的禮物我不能接受。”

……

沉默了一下,我復對田甜說:“乖乖,戴上試試。”

田甜沒吭聲,我伸手拿過項鍊,坐到她身邊幫她戴項鍊。親手給田甜戴項鍊這個動作,我下午都不知道在心裡練習了多少次了,心情很激動,手有些顫抖,連續戴了三次才成功。

“你苯啊,笨手笨腳的。”田甜轉身過來對我嬌嗔。

我又不是情聖,第一次給女孩子帶項鍊,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搞定已經很不錯了。我委屈地說道:“保證以後不笨手笨腳了。”

“油嘴滑舌,壞人。”田甜妙目流轉,粉臉微紅,把我看得痴了。

向來痴,從此醉!這一刻,我清楚的意識到,我的餘生都會成為眼前這朵鮮花的牛糞。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