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想到追月竟然如此好打發,我做東請他享受了一次100元的推油按摩,就使得追月和我稱兄道弟起來。這件微不足道的事讓我明白:投其所好、送其所需,只要我手段對路,工商方面完全沒有問題。

人就是這樣,當一千元現金擺在你面前,或許你還嗤之以鼻;換成一萬元,你還猶自抱著“貞潔牌坊”不放;10萬呢?是不是有一點動心?再換成100萬……直到開出讓你就範的價碼為止。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忍受住金錢、權力、美色的誘惑,我只知道這個世界沒有聖人,所謂清高、所謂情操,全是因為誘惑不夠。

走出按摩廳已經是下午五點過,我邀請追月一起吃晚飯,這傢伙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要抽空去陪陪女朋友。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好一個未來的“模範丈夫”。我打眼色叫戰魂、龍少隨著追月一起離去,讓追月小嘗甜頭之後,該打打友情牌了。

追月的話提醒了我,一整天沒給田甜這妮子打電話,不知道她會不會責怪我。我摸出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乖乖,我想你。”

“明天我到辦公室找你,把報表上的資料再核實一下。”手機那端傳來的話讓我一愣,什麼報表?旋即我就醒悟田甜是在家說話不方便,多半是家人在她身邊。呵呵,這小妖精,還蠻機靈的。

一想通這點,我馬上笑著調侃道:“小小年紀就早戀,我要告給你爸媽聽。”

田甜大概已經走到了一邊,壓低聲音急急地說道:“你敢,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哈哈,麻煩你現在就來收拾我嘛。”我笑得很大聲,惹得了幾個路人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我。“不和你說了,明天見。”田甜急急地掛了電話。我心裡暗自好笑,原來田甜在家還是一個乖乖女。

左右無聊,我打電話把殘劍叫上,一起打計程車去刀疤那裡蹭晚飯。刀疤開的情人旅館就在大路邊,距離教院僅僅五、六百米的距離,一看旅館名字我就想笑,“和平旅館”?還好不是和平飯店,這麼土的店名也只有刀疤才想得出來。旅館只有五層樓,外表裝修的還將就,樓下有一個臺球廳,聚了二十多個社會青年和教院的學生在玩。

我正自打量,斜刺裡跑出一個人來,“方哥,來了啊。”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在游泳池裡碰見的捲毛,這小子滿臉堆笑,手裡還提著一根臺球杆。我和殘劍接過他遞來的煙,“是你啊,刀疤呢?”黃毛給我和殘劍點上火,回頭指了一下身後的旅館說道:“疤哥在五樓辦公室訓人,這兩天他火大。”

沒要黃毛陪同,我和殘劍徑直找到了刀疤那間所謂的經理辦公室。剛走到虛掩的門外就聽見刀疤在裡面咆哮:“你媽B一天到晚就只曉得睡女人,當老子的話是耳邊風,出了事才想起找我。”靠,聽刀疤的口氣是在訓斥小弟。

我故意大聲咳嗽了兩下,敲了敲門,室內裡的罵聲馬上消失,隨即傳來刀疤囂張的聲音:“死眼鏡來了啊?進來就是。”

一進門我就看見兩個混混垂著頭站在屋子中間,刀疤正端著茶杯喝茶。見我進來,刀疤搖了一下頭喝道:“你們兩個先回去等訊息,順便叫服務員過來泡茶,告訴廚房多弄幾個菜,老子晚上要招待朋友。”兩個混混面露喜色地去了,看來我這個好人來的真是時候。

見我和殘劍站著,刀疤站起身走過來招呼:“站著和我比高矮啊,坐坐坐。你叫殘劍是吧?說老子**的就只有你一個。”

殘劍剛落坐,一聽這話馬上站了起來擺著手說道:“疤哥,開玩笑的,不要當真。”

我撇了一下嘴對殘劍說道:“怕他個球,你隨便考他一句英語,他都不球曉得。”殘劍這個四肢發達的傢伙,居然把刀疤開玩笑的話當了真。

“不敗,我都說不來幾句英語。” 殘劍接下來的一句話把我和刀疤都逗樂了,齊聲笑了起來。

刀疤笑著說道;“方眼鏡,你這個小弟很不錯,我喜歡。”

“不是小弟,是朋友。”我糾正了一句。

刀疤一把拉過來一張藤椅,在我和殘劍對面坐下。這時走進來一個打扮時髦,笑得很媚的年輕女人,在刀疤的吩咐下給我和殘劍沏茶,一彎腰可以瞟見胸口裡面的風光。靠,刀疤這個**的人,連旅館裡的服務員都穿得這麼風騷。

等那女人走後,我衝刀疤豎了一個大拇指說道:“你招的服務員長得還可以哦。”

“都是恐龍誰還來住店?你要是喜歡,晚上叫她陪你。”刀疤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我背過氣去,難怪大家背地裡叫情人旅店,感情這裡的服務員都是出來賣的啊,一對情人可以入住,單身男人只要有錢,也照樣可以在這裡挑選“情人”。

見我愣著沒說話,刀疤壞壞地笑了起來:“騷眼鏡,心動了啊?哈哈。”

我衝著刀疤比劃了一個中拇指,“你以為人人都象你那麼**?我今天來是有事找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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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是,幫你老子不收好處費。”刀疤很豪爽地說道。

“我要開一個黑網咖,想找你疏通一下警察那邊的門道。”

聽了我的話,刀疤奇怪的問道:“網咖和警察有毛的關係?你應該疏通工商、文化、稅務部門。”

我嘿嘿一笑,把我準備在網咖裡搞包間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話音剛落,刀疤激動地跳起來口沫四濺的吼道:“眼鏡你這個奸商,不做生意真得可惜了。我的旅館住一晚上才三、五十元錢,在你網咖上一個小時的網就要收二十元錢?”

我接過話頭說道:“注意你的口水,打得死人。你旅館裡有電腦?我說的是包間,有沙發那種。”

“你也玩這個?”刀疤眼睛瞪的老大,我知道我的想法超出了他對我的認知。

“要是正規網咖我還大老遠跑來找你做什麼?只准你放火,就不準我點燈麼?”我嘿嘿一笑,油然說道。

刀疤臉上浮現出**的笑容。“我以前就說帶眼鏡的都是騷人,你還不承認。找關係沒問題,準備在哪裡搞?”

“我覺得你這附近不錯,有個教院,住家戶也多,我主要針對的是年輕人。”我試探性地說了一句。

我的話讓刀疤苦笑起來:“你想搶老子生意啊。”

“網咖只適合耍朋友的年輕人,萌芽階段那種,來你這裡的都是開了花,可以結果的人。不僅不存在競爭,相反我在幫你培育客源。你想嘛,一個小時能做什麼?調調情都要半個小時,要想爽透,自然還得跑到你這裡來開房間。食髓知味,你懂不?做了一次,難道你不想做第二次、第三次?”我一邊組織思路一邊遊說刀疤,看得出他在很認真地聽。

“你說的好象還有點道理。”刀疤摸著臉上的那道疤痕思考我說的話。這小子,這麼麼多年過去了,老習慣還是改不了。

“我不是老蔣,你別動不動就立正。”我用手示意刀疤坐下來說話,這鳥人一米八的個頭,我仰著脖子說話很辛苦:“不是好象,是肯定。我不做這個,以後肯定也會有人插手做這個,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

“你的鬼點子多,每次都說不過你。其他人想在我地盤上搞這個?哼哼,活得不耐煩了。”刀疤沒好氣地說道。

殘劍這時候摸出煙來散煙:“來,疤哥,點上。”

刀疤抽了一口煙,徐徐說道:“我倒不是怕你搶我生意,我是擔心你娃娃血本無歸。你確定能賺錢?”

一聽刀疤這話,我心裡踏實下來。“虧我的錢你會心痛?放心,你幫我把警察那邊的門道疏通就可以了,需要多少錢說個價。”

“談錢就俗了,你怎麼跟我說這樣的話?憑我這張臉還是能管幾個錢的。”刀疤把胸脯拍的砰砰響。

我站起身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暈,談了接近一個小時,都快7點鐘了,衝刀疤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肚皮餓了,一會把車費吃回來,包子之類的別端上來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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