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考試抄我試卷的時候怎麼不說認識我倒黴?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啥子叫滴水之恩曉的不?”刀疤的抱怨被我兩句話頂了回去。

“我天天請你吃包子還要咋個嘛,以前說好一張卷子換10個包子的。”靠,刀疤這小子居然把以前的舊帳都翻了出來。

“包子你娃娃是拿的,沒花自己的錢。再說了,天天抄老子的作業那筆帳以前還沒有和你計較。”

刀疤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呸,老子幫你背了那麼多黑鍋,哪次幫你打架不是我挨班主任罵?你還好意思說。”

“我沒強迫你,都是你自願的哦。” 高中時代刀疤打架就是一把好手,這點我不否認。

刀疤歪著腦袋盯著我,長吸了一口氣:“方眼鏡,你娃比我還無恥。”

“這麼多年你才看出來?”

聊著聊著就進了飯店的小雅間,當服務員小妹進來詢問點些什麼菜時,刀疤脫口而出:“包子。”這句話差點沒把我笑暈過去。

席間酒來酒去,刀疤喝出了豪情:“在座各位都是眼鏡的朋友,也就是我刀疤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不好擺到臺面上說的,儘管來找我。”

大家轟然舉杯,幹!特別是殘劍對刀疤顯得很恭敬,一口一個“疤哥”,給足了刀疤面子。

趁上廁所減負的機會,我拉著殘劍一問才知道刀疤在道上很有點名氣,據說手下有幾十號兄弟,並且刀疤還在教院附近開了一家“情人旅館”,因為有靠山,所以這兩年很賺了一筆。靠,這丫混得風生水起,居然還宰我這個窮人。

吃過飯已經是九點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次聚會大家都吃的酒飽飯足,滿意而歸,除了我這個在游泳池裡被嗆了很多水的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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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開車把我送回了家,道別的時候刀疤衝我來了一句:“兄弟,我們走的路不同,但我一直沒忘記你這個朋友,我的為人你知道。”

刀疤的話讓我很感動,雖然現實的生活讓我們走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但透過他的話語,我能體會到他的苦心和真誠。高中時代的過往種種浮上心頭,我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我渴望這種真摯。再呆下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長吸了一口氣,我對刀疤笑罵道:“想拉我進黑社會?混不下的時候我曉得來找你,回去的時候車開慢點。”

我說這句話完全是無心之舉。幾年之後,當我和刀疤回憶起這段對話時才感慨人生無常數,冥冥中自有天定。

回到家洗澡後剛開啟電腦,夏姐就打電話說要過來耍。暈,我家有什麼好耍的?我正想找藉口婉言拒絕,夏姐說道:“我們小區停電,熱得受不了。”一聽她這麼說,我話到嘴邊只好咽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夏姐來了,我注意到她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給我送吃的來了?”我笑著把她迎進了屋。

“夢嘛,我提的是換洗衣服?”一進屋夏姐就拿起空調遙控器,把溫度又調低了幾度。

換洗衣服?夏姐一句話就把我愣住,我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我家裡就只有一張床,連沙發都沒一個,該不會是想住在我這裡吧?

夏姐接下來的話再一次讓我大腦短路,“太熱了,我先衝個涼。”

“你在發什麼呆啊,熱水器能用吧?”夏姐從紙袋裡拿出毛巾和換洗衣服,暈,居然把化妝用的瓶瓶罐罐也帶來了,看樣子肯定不是開玩笑。

“不是吧,你今晚準備住在這裡?”我吃驚的問道。

夏姐先是一愣,馬上就笑著說道:“我有說過要住你家的嗎?大熱天的衝個涼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

我暗罵自己平日YY小說看多了,靠,“虛驚”一場。

等夏姐進衛生間沖涼後,我登陸上遊戲。雪菲兒不線上,殘劍、不死這幾個鳥人也沒線上。衛生間傳出來的流水聲擾得我心癢,“要是能和夏姐一起沖涼該多好”,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夏姐對我這麼好,我居然還有這樣齷齪的念頭……越是刻意避免不去想綺麗的場面,腦袋就裡越多香豔地念頭,身體某個部位已經不爭氣地發生了變化,好在我穿著寬大的T恤衫,只要不站起來,夏姐應該不會發現。

“又在耍遊戲啊?”不知什麼時候夏姐衝完涼走了出來,把我從YY中驚醒。

“無聊啊”,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扭頭看向夏姐,這一看差點沒把我的魂勾掉。夏姐穿的這件白色睡衣也太透了吧,連裡面的紅色胸罩和內褲都看的清清楚楚,這不是引誘我犯罪麼?原本已經“稍息”的那個部位再次“立正”起來。

沖涼後的夏姐顯得格外嬌嬈,我使勁咽了一下口水,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夏姐身體上移開。“我說夏姐,你這睡衣是擺明了誘惑我犯罪,這麼透的睡衣你都敢穿。”

“少見多怪,又不是穿出去逛街,在家裡穿關啥事。”夏姐好笑地回答道,從坤包裡取出一面小鏡,坐到床邊自顧描眉。

我閉嘴還不成麼?不一會夏姐化完妝,在我身邊坐下,看我和一高級別法師PK。我一邊PK一邊和她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雪菲兒的頭上。我開玩笑的對夏姐說道:“姐啊,你不知道,我遊戲裡的這個老婆和你性格很相似,都是刀子口豆腐心。”

“是嗎?你以前不是老揹著罵我是母老虎啊?”女人真的很記仇,眼前的夏姐就是一個典型例子,我說過那麼多她的好話,可她偏偏逮著“母老虎”三個字不放。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沒這麼小心眼吧?”我誇張的叫冤。

夏姐轉變了話題問道:“我哪一點又象刀子嘴了?”

我剛才是在讚揚她心腸好呢,怎麼讚揚也有錯,這不是斷章取義麼?

正躊躇該怎麼回答她的刁鑽問題,夏姐突然指著電腦屏幕驚呼起來:“你要掛了。”

暈,只顧和夏姐聊天,遊戲裡那個法師趁我分神的時機對我一陣猛K。喝治療藥水、喝金創藥、給自己加血,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按下一連串指令,還好反應及時,我把自己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操,老子要你好看。”我對著那法師連續下了兩種毒,打起精神和他PK起來。

“你在遊戲裡就這副德性?”

……我太投入,一時之間忘了身旁還坐這一個女士,隨口就罵了出來,結果又被夏姐抓住了痛腳。

我連忙解釋道:“不是哦,我在遊戲裡也是標準的斯文人,特別是在我老婆雪菲兒面前沒說過一句髒話。”

“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你連別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真的愛她?”

我忙著對付那個難纏的法師,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是。”

網戀這玩意兒很玄,和夏姐這樣的白領討論這個問題等於是對牛談琴,我也說不清楚到底喜歡雪菲兒哪點,反正喜歡就是喜歡。咦,不對啊,夏姐家裡有一臺電腦的,怎麼沒見她上網,莫非只是當擺設?

見夏姐不說話,我怕她無聊,於是主動問她:“夏姐,你平時在家上網沒有?”

夏姐伸了一個懶腰,淡淡地回答道:“很少上。”

“玩遊戲還是聊QQ?”我接著問道。

“我有點困了,先躺一會兒。”夏姐說完就徑直躺在了床上。

……

我在遊戲裡接連掛掉那個法師兩次後,那丫再也不敢走出安全區和我單挑。靠,也不看看我的名字,居然想挑戰“權威”。

退出遊戲後我才注意到時間已經快到12點,我連忙搖醒了已經睡著的夏姐。“夏姐,你該回家了,我送你回去。”這麼晚了我怕夏姐出意外,準備送她回去。

夏姐被我搖醒後,從枕邊的坤包裡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喂,我是B棟3—10的住戶,請問來電沒有?……啊,排查線路?......那要多久啊……哦,謝謝了。”

夏姐把手機放回坤包說道:“小區保安值班室說電業局的工人正在排查線路,一時半會修不好,最快也要明天中午的樣子。”

“啊。”我原本打算把夏姐送回家,這個訊息對我來說夠意外的。

“沒耍遊戲了?這麼晚了我不想再出去住賓館,就在你這裡將就一晚上。”

雖然我早就有心理準備,可聽到夏姐說出來,我還是多少有些惶恐。只有一張床,夏天穿的這麼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和夏姐發生超越姐弟感情的事。

見我愣著不說話,夏姐虎目一瞪:“不願意收留姐姐唆?”

這哪是願不願意的問題,夏姐一點都不知道我擔心的什麼。“夏姐,要不這樣,我出去住旅館,你今天晚上就在我這裡將就一下。”

聽了我的話,夏姐一臉睡意地對我說道:“弟弟你還挺正直的。算了,黑咕隆咚的別出去了,我都不擔心,你還擔心什麼?要是你膽敢有非分之想我就喊救命。”

不是吧,想都不準想?我正想抗議,“把空調溫度稍微調高點。” 夏姐丟下這句話翻身繼續睡覺,留下渾圓的屁股對著我示威。

我調好空調,看著夏姐僅僅給我留下的三分之一的床鋪空間犯愁,側著身子一不小心都會碰到她,這樣叫我怎麼睡?出門住旅館吧,夏姐有話在先,又怕她見外。思索再三,睡!反正老子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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