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那個女人去上洗手間的時候,最強悄悄地把她的情況大致給我說了一下。

從最強的嘴裡我得知這個叫林敏女人表面上看起來文靜秀美,但實質確是混跡風月場所的老手。早在她還是大學生的時候,就因為愛慕虛榮,追求刺激,夥同幾個姐妹們利用課餘時間出來在最強罩著的一個夜總會裡做“兼職”。憑著不俗的扮相和惹火的身段,林敏一炮而紅,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也賺了不少錢,這事被她所在的大學知道後,林敏被開除了學籍。

這時候的林敏已經無所謂了,脫離了學校的束縛,她索性更加放浪形骸地投入了“皮肉”大軍的行列,頻繁出入於高檔會所和酒店,用身體換取錢財,直到去年被查出染上了艾滋,在圈內再也混不下去了才被迫洗手。失去了經濟來源,又養成了大手大腳的習慣,林敏僅存的一點兒錢這大半年來都被揮霍一空,現在的日子已經很窘迫了。

唉,萬惡淫為首,百毒錢為先,垮掉的一代啊!

沒多久林敏又回到了包房,待她坐下後,我也不拐彎抹角,徑直提出要她去四川“修理”一個男人。

“怎麼一個修理法,老闆你能不能說具體點?”

我淡淡地說道:“勾引那個男人上床,十天,天天**。”

林敏臉露難色,遲疑著說道:“這個……”

靠,丫的既要當**還要立貞潔牌坊?不就是為了錢麼?當下我直截了當地說道:“放心,這事不會讓你白忙活,明天我就先預付五萬給你,事成之後我會再往你的賬戶上匯十五萬。”

我出錢,她辦事,**裸的交易,就這麼簡單的一回事兒。二十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林敏聽了我的話眼睛明顯一亮,我心知她動了心。

很快,林敏便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我,說有需要的時候直接跟她聯絡,然後便向大家告辭離去。她沒問我這麼做的原因,其中的關節想必她也能猜到幾分,反正只是一場交易,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看著林敏推門出去時那有些孤伶的背影,我心裡也不免有些唏噓。唉,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原本可能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學生,卻淪落到今天這個悽慘田地,這一切能怪誰呢?全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這些年輕人自以為年輕就是資本,敢拿青春賭明天,卻一不留神輸掉了自己的一輩子。路是自己選的,怨不得誰啊。漂亮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般的臭皮囊。有錢又怎麼樣?卻再難買回健康和生命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人悲喜,與我何幹?林敏僅僅是我復仇計劃中的一枚棋子,我只關心她能不能成功讓隋源患上艾滋病。

我提出想親自回L市導演這出好戲,無奈最強和六分都堅決不同意。六分認為一旦我在L市現身,不但於事無濟,反而會讓隋源那廝加強警覺,妨礙行事。

最強也同意六分的說法,並接著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在這邊找八個醒目的馬仔,其中四個負責跟蹤隋源,掌握他的行蹤,方便下一步行事。另外再找四個精於調酒的高手,到時候只要應聘到隋源常去的酒吧,讓他沾上‘麵粉’那是輕而易舉的。”

六分突然插嘴道:“跟蹤的時候千萬要小心,那家夥精得很,而且請的保鏢身手很不錯。”

最強怪眼一翻,笑道:“我以為啥事呢?這些不用你們擔心,只管看結果就行了。”

我知道最強是急於還我以前幫他上位的那個人情,不過都是自家兄弟倒也無所謂,如果他認為這樣做可以讓他心安,那麼我就成全他好了。何況在對付隋源這件事上,也只有最強的辦法最為簡單有效,至於過程是怎樣,我倒不太介意。

想來也有些諷刺,人活著總有還不完的債,林敏欠最強的,最強欠我的,我呢,我又欠了誰?顏惠茹?夏姐?還是田甜?

復仇的方案既定,我立刻打電話讓天林找了一張隋源的照片從網上給我發過來交給最強。

兩天之後,最強就派了八個馬仔分三批陸續搭乘飛機去了L市。

這次的復仇計劃我沒對一眾兄弟們隱瞞,就在見過林敏的第二天,我把大家召集出來喝酒。席間我把對付隋源的打算原原本本跟大家細說了一遍,兄弟們一聽,全都興奮了起來,嚷著要給隋源打“艾滋針”。

呵呵,大家跑路到廣州都快兩年了,也沒回過一次家,雖說日子過得不錯,但難免有寄人籬下之感。這次如果能順利扳倒隋源,大家也總算可以揚眉吐氣。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待大家樂呵呵的一番推杯換盞之後,我朝眾人看了一圈,問道:“整死那狗日的HMP後,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要回去給刀疤上柱香燒點兒紙,媽的,上次連他最後一面我都沒見著。”雷管鬱悶地說道。

呃,靈堂那次因為擔心兇險太大,只有我和六分去拜祭了刀疤,雷管卻只在外面搞接應。

六分悶頭喝酒沒說話。斯文人和龍少低聲商量了一會兒,扭扭捏捏的推搡著,我知道他們是打算在這裡安心掙錢,便朝他倆打趣了幾句。其他兄弟也趁勢群起而攻之,鬧得兩個瓜貨臉漲得通紅。

不死喝了點兒酒,臉上泛著紅通通的淫光笑道:“嘿嘿,你們兩個瓜貨,為了一棵樹就放棄了一片森林,可惜啊可惜。媽的,這邊的女人皮膚又黑又粗,哪趕得上我們四川的MM。”

“你要走?那你走了你家裡那個富婆咋辦?”殘劍賊笑著朝不死打趣道,那笑容怎麼看都很猥瑣。

“怎麼?你想接手?”不死滿不在乎地說道:“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要她願意,隨便你咋辦。反正老子回去還有一大片森林等著我。”

“真的?”殘劍一聽,呵呵兩聲傻笑,便樂滋滋地坐下自去YY了。

靠,兩個沒人性的傢伙,都他媽的再說什麼呢?我正準備開罵,戰魂這廝突然湊到我旁邊興奮地問道:“不敗,你的意思是我們終於可以風光回去了?”

……汗!這兩年來戰魂肚子倒是長了不少,咋就還是沒長智商呢?

我瞪了戰魂一眼,罵道:“你個HMP,風光個錘子啊?我們做的那些事你以為就見得光?就算要回L市看隋源的下場,也不能公開露面。”

聽了我的話,戰魂一愣,嚅嚅地問道:“那……你咋打算的?”

我沒有回答戰魂的問話,仰頭喝了一杯酒。關於今後的打算,我近段時間一直都在考慮,待報仇的事一了,我就準備離開廣州。對於黑道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這兩年來我在廣州看得太多,也聽得太多,早已經厭倦了。何況作為道上人稱的“影子”,我知道的事太多,這歷來都是有權有勢者的大忌。雖說最強和我關係不錯,但很多事隨著形勢、利益關係的變化,難保永遠不會變質。

或許是我太多疑,可是我知道自己這兩年來都遊走在黑與白的邊緣,暗地裡得罪了不少人,黑道是個大染缸,若再不及早抽身,恐怕就真的洗不白了。

至於其他兄弟們麼,象斯文人和龍少那樣願意繼續留在廣州發展的我也沒意見,他們看起來已經習慣了廣州的生活。兄弟們大都學會了粵語,只有我和六分還操著一口“川普”,因為我們始終覺得廣州不是我們的根。我準備離開廣州後回D市發展,老爸老媽都一把年紀了,我也想好好地在他們膝前盡盡孝道,讓他們也享享盼望已久的天倫之樂。趁手頭還有點兒錢,自己再隨便做點兒什麼生意,繼續開禮品店也可以,反正已經做了兩年,這行也算是摸著了一點兒門道。總之,此間事一了,所謂的江湖,於我而言,就是昨日的一場遊戲一場夢了。

這些想法我不想在此時此地全說出來,喝完杯中的酒,我嘴裡淡淡地答了一句:“到時候再說吧。”

目前最重要的是幫蓉蓉和刀疤討回公道,其他一切都是扯蛋。

接下來的三個月裡,我和最強保持了密切的聯絡。從最強那邊傳來訊息表明,計劃的進展相當順利,隋源那廝在去酒吧喝酒時,連續幾次被最強的馬仔下藥,已經染上了毒癮。期間據說進戒毒所強制戒毒,不過那丫的挺不住,出來後劑量反而加大。天作孽,猶可憐;人作孽,不可活。這也是隋源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理應受到的懲罰。

對於L市那邊的動靜以及我們對付隋源的計劃,我對夏姐和田甜只字未提,在田甜看來,我已經完全融入了廣州的生活並安於現狀了。夏姐倒是曾經悄悄問過我對今後有什麼打算,我知道夏姐對我這兩年來所表現出的淡定和安然有些懷疑,但我卻不想把她牽扯進更多的是非恩怨,於是便用“順其自然”四個字搪塞了過去。

夏姐見我不願說,也沒再過問。

最強的馬仔完成落藥的任務後已經撤回了廣州。呃,現在該林敏出馬,我也該潛回L市坐鎮指揮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