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石梯,我正準備摸出手機告訴殘劍到路口沒有,一個人從路邊的黑影處竄了出來攔住我去路,嚇了我一跳。藉著路燈我看清了這人的面孔,原來是周貴這小子,看來我惹上麻煩了。

“幹什麼?”媽的,居然裝鬼嚇人,一會要你好看。

“眼鏡,和你女朋友很親密嘛,操過沒有啊。”周貴的語調和他人一樣猥瑣,真的很欠扁。我暗自估摸了一下他的實力,假如他沒帶刀子之類的話,我能兩下弄翻他。

我假裝不認識他,驚恐的看了看四周。“大哥,有話好好說,要錢我給你。”為了麻痺他,我故意用手在褲兜裡摸錢。

“錢老子有的是,滾過來。”見我好欺負,這小子的語氣又硬了幾分。

我戰戰兢兢地低著頭走到他前面,仔細看了看他的雙手,確定了他手上沒刀子,我信心更足。哎,其實我該報考演員的,做廣告策劃真是埋沒了人才。

“田甜是你啥子人?”

“是我女朋友。”

“名花雖有主,老子也要鬆鬆土。小白臉,從今天起最好離她遠點,不然老子搞死你。”說完,這小子居然給了我一耳光,差點把我眼鏡打掉。我日,世道變求了!一個小混混都爬到老子頭上來了。

“我和田甜交往快一年了,你也認識她?”我捂著半邊臉,露出害怕的表情。

“老子認不認識.......”

不等周貴把話說完,我抬腿照著他小腹就是一腳,周貴完全沒有想到一頭溫柔的綿羊會突然發飈,被我一腳踹的倒退了好幾步。沒等他站穩,我衝上去對著他鼻子就是一拳,這小子啊的一聲就捂著臉彎下腰來。機不可失,我跳起來用手拐重重地砸在他背上。和我估計的一樣,這個外強中乾的傢伙兩下就被我弄翻在地爬不起來。

操,你丫不是想“鬆土”麼?別以為老子帶著眼鏡就是斯文人。我對著躺在地上慘號的周貴補上兩腳,摸出手機打通了殘劍的電話,叫他馬上帶人從路口進來。

周貴在地下翻滾著慘叫,間或咒罵我幾句,無非就是嚷著要報仇,要我好看。這樣的人我以前見的多了,罵吧,趁現在還能說出話來,別以為會有人深夜出來搭救你。這年頭,人心都被狗吃了,碰上麻煩躲都來不及,誰他媽的還會管你打架鬥毆這樣的小事。

就在這時,凌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抬頭看了看跑來的人,殘劍一行足足有六個人。還沒跑到面前,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神話,啥子事這麼急?”

我摸出煙,挨個給來的人發了一支。那五個臉生的兄弟一看就是狠角色,有紋身的也有黃毛長髮的,還有一個光著膀子,胸口一道半尺長的刀疤。殘劍還真會挑人,全是形象犯罪的角色。來的是些什麼人並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只要是來幫我的就行。殘劍欠他們人情,我欠殘劍人情,各有各的回報方式而已。

散完煙,我指了指躺在地上不出聲的周貴,摸了摸隱隱生痛的左臉道:“這傻B想拗我馬子,還說要給我好看。”周貴這小子挺會裝B,一見殘劍他們幾個人跑過來,馬上停止了慘叫和咒罵,只是偶爾**幾聲。想博取同情?門都沒有,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操,敢和老大搶女人。神話你什麼時候耍女朋友了?”,殘劍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抓住周貴的頭髮把他腦袋提了起來,回頭又對我說道:“你下手不輕,有點象秒殺哦。”

我刻意避開了殘劍前面一句問話說道:“一腳一拳一肘子,下手不狠點可能達不到效果。”我注意到周貴流了很多鼻血。

“開工”,殘劍站起來就掄開了無影腳,同來的幾個人立馬圍上去默不作聲的踹起來。周貴的慘號再次響起,不同的是這次咒罵變成了求饒聲。求饒?晚了點。打人就應該打得對方害怕為止,現在對他越狠,我以後被報復的機會就越小。

一分鐘不到,周貴的聲音就漸漸小了下去。我出聲叫住了踹的正歡的幾個人,照這樣的踹法,估計周貴這個垃圾熬不了多久。我蹲下去抓住周貴的頭髮說道:“和我玩,你還嫩了點。”

“老大,別打了......”周貴一張臉全是鼻血,完全沒了剛才囂張跋扈的氣焰。這種紈絝子弟仗著有錢認識幾個小混混,平時走路都是橫著走,真要是碰上玩命的就立即顯現出垃圾本色。

我抓著他的頭髮順勢把他的臉用力摁在水泥地上,“老子打過你?”

“沒沒沒......”,一聽我語氣不對,周貴慌忙喘著氣說道。

“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這小子挺識相,很配合。

“家庭住址、愛好、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我感覺現在自己有點象查戶口的。沒辦法,為了避免以後被報復,我必須讓他投鼠忌器。

“大哥,你們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真的很鄙視周貴這種沒骨氣的人,居然哭了,也不知道是痛哭了還是嚇哭了。

“老大問你話,你丫還不說?”殘劍對著他的大腿又是一腳。因為我在遊戲裡是行會老大,殘劍喊習慣了改不了口,偶爾在現實生活中還會冒一兩句出來。平時聽起來比較刺耳,現在這種場合倒是正好適用。

“我說,我說,老大你們別打了。”周貴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他的家庭情況,詳細到了家裡的電話號碼是多少。為了防止他說謊,我叫殘劍摸出他的錢包,找出身份證,專門核實了一下他的家庭地址。感覺差不多了,我才站起身來。

閃人的時候,殘劍惡狠狠的把周貴的身份證扔到他臉上說道:“周貴,你小子最好祈禱咱哥幾個別出意外,否則老子叫人閹了你。”

周貴被我們打怕了,那敢說半個不字,唯唯諾諾的樣子就差沒有跪下唱《征服》。

走到路口,我簡單的向幾個不認識的道上兄弟道了謝,就和殘劍他們分了手。他們哥幾個還要去喝酒唱歌,我就不去了,免得又“屠殺”幾個新朋友。

半夜3點的時候被殘劍打來的電話吵醒,這小子大著舌頭說:“神話,我那幾個哥們說你是個人才。下手狠,腦瓜子又靈活,想把你介紹給他們老大。”

我日,老子是人才還要他們來評價?我自己都看得出來自己是人才。叫我去混黑道,不是讓我走不歸路麼,出來混的總有一天要還的,我還想多活幾年。

“介紹個毛,不是一路人,不吃一碗飯,你又不是不懂,給他們說好意我心領了。明天晚上遊戲裡見,倒幾件裝備給你。”今天晚上殘劍幫了我的忙,肯定請唱歌的錢也是他付。他仗義,我也不能小家子氣,明天得倒騰幾件值錢的好裝備給他。

“老大,多謝了。” 殘劍就是這樣的人,現實生活中對錢不在乎,偏偏在遊戲裡對裝備看重的要命,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好這一口”。他成天唸叨著耍遊戲就是耍人品,哎,又一個被網絡遊戲毒害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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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早點回去睡覺,這幾天自己小心點,有時間還是去找個女朋友,別老是活在遊戲裡”,我好心的提醒殘劍道。

“菲兒,我好想你!”電話那邊傳來殘劍扭捏的聲音,這小子居然學著女聲重複著我昨天上遊戲時誤發在行會頻道裡的話。

“我日,有完沒完?”我真的鬱悶了,一次手誤成千古恨了。

“哈哈,不說了,找機會把你馬子帶出來給大家看看,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哦。”

“恩,掛了哈”我懶的給他解釋事情真正原由,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幫田甜的忙幫過頭了,差點給自己惹上麻煩。想起周貴就好笑,說狠話之前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強硬的後臺。他以為他是誰?不準我和田甜耍朋友,老子耍了又咋的?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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