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說起來,昨晚的瑞士軍刀……”

“誒?我不是確實無誤地還給葉麟同學了嗎?”不知為何,總覺得小芹笑眯眯的表情後面,藏匿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難道,葉麟同學不願意把這把刀送給我,卻轉送給了別人嗎?”小芹佯作生氣地撅起了嘴,“那樣可太過分了!”

一邊說一邊踢開路邊的小石子,可能是觸到了腳上的傷口,所以眉頭抽動了一下。

“但是班長說……”

我一提起班長,小芹的語調更加不滿起來。

“班長是壞心眼的女二號,她的話怎麼能相信呢?倒是莊妮跟我說,昨天葉麟同學在班長的房間裡,好像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

“(  ̄︿ ̄)難道是班長把自己綁成很下流的樣子,來引誘葉麟同學嗎?”

胡說八道啊!班長難道是魔法少女,用念動力把自己捆起來的嗎?把班長綁成那樣子的明明是你啊!你的繩藝LV5了啊!雖然藝術性不足,但是色氣度有餘啊!你光憑看H漫畫就有這份功力,成為捆綁大師指日可待啊!

不知道為什麼,莊妮好像沒有把我強吻班長的事情告訴小芹,難道是不想失掉親手殺死我(比如動用“磔刑”)的機會嗎?

另一方面,小芹雖然為了能得到軍師的建議,和莊妮共享了很多情報,但是似乎並沒有說自己小時候是小霸王,並且一直欺負我的事。艾米是我親妹妹的事,貌似也沒說。

這兩人的戰時同盟也並不十分緊密嘛……互相利用的關係本來就不夠穩定,隨時有可能分道揚鑣。

“盯……”小芹用⊙?⊙樣的眼神一直看著我。

喂喂,你盯得我心裡發毛啊!

小芹換了(⊙_⊙)樣的眼神繼續盯著我。

然後是⊙▂⊙樣,(゜.゜)樣,(@_@)樣。

你跟我玩人體顏文字啊!你把自己的臉當電腦顯示屏用啊!

你想盯得我心虛,自己交待出昨天晚上,我腦子一熱強吻過班長的事情嗎!別做夢了!這件事只有我、班長,以及莊妮知道!如果莊妮出於某種考慮沒有告訴你的話,你沒有其他途徑知道的!

停下腳步,盯了我足足5分鐘之後,小芹自己也感覺到累了。

“好睏啊~~~~~”小芹打了個極長的哈欠,“我走不動了,葉麟同學背我上山吧……”

口頭上這麼說,自己卻往地上一坐,背靠一塊岩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我覺得自己精力也不集中,勉強背小芹上山,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雙雙滾下山坡,就太不划算了。

於是我也在小芹旁邊坐下,背靠同一塊岩石,打算休息一會,小芹自覺地給我騰出了地方。

結果在林間小鳥的鳴啾當中,我們兩個竟然肩挨肩地睡著了。

小芹摘下草帽覆在胸前,頭歪在我的肩膀上,不知過了多久,當我被褲兜裡的手機震動驚醒的時候,小芹還睡得很香。

我沒去打擾她,動作小心地去掏手機,是班長的簡訊:“第一批人已經到山頂了,你們還在路上嗎?訊號不好打不通電話,只好給你發短信了。”

我回信說我們沒事,是一不小心在休息的時候睡著了,很快就跟上去。

收起手機,我才發現,小芹睡著的時候,一直緊緊地握住我的左手。

用自己的兩隻小手握住我的一隻大手,彷彿生怕醒來之後我會不見似的。

聽說水獺這種動物,漂浮在水面上睡覺的時候,就會和同伴手拉著手,以免被水流衝散。

我和小芹此時的姿勢,就和兩隻水獺差不多。

小芹所擔心的,是我們會被命運的洪流所衝散嗎?

我在她柔順的頭髮上輕拍了幾下,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安慰她說:“別怕,雖然我這個哥哥未必有你強,但是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的。”

真慚愧,昨晚在小芹行蹤不明的時候,我居然還能睡得著覺,如果是艾米不見了,我肯定要找一整夜吧?

是因為艾米太弱,而小芹在我的心裡太強嗎?還是說在我的潛意識中,義妹和實妹終究是有高下之分?

這種想法可要不得,以後要把小芹和艾米儘量平等對待才好。

因為被小芹長時間握住,我的左手感到有些痠麻,想換個姿勢,當我想用右手“換班”的時候,小芹猛然一驚從睡眠中醒來了。

幾聲迴歸塵世的喘息之後,小芹緊攥住我的左手不放開,呼吸急促地問:“難道葉麟同學想撇下我,一個人走嗎?”

“怎麼會呢!”我搖搖頭,“我只是手麻了想換一隻手給你!我永遠不會把你撇下的!”

“是騙我的吧?”小芹嘟起嘴來, ̄︿ ̄地看著我。

“不騙你,我可以跟你拉鉤!”我說著伸出了右手小指。

小芹喜出望外地也伸出了右手小指,牢牢地跟我勾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耳邊彷彿聽見了幼兒園時代,小孩子們拉鉤時常說的那種幼稚的話。

但小芹沒有跟我說任何話,只是和我的小手指勾得很緊,很緊。

我突然覺得,趁此良機,我應該跟小芹立下一些約定。

“小芹,答應我,從今往後,你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也不要引誘我去傷害你,知道嗎?”

小芹感受著我的小指傳過去的體溫,茫然點頭。

“不要覺得必須經過那個‘我把你弄壞’的儀式不可,現在的你,我就已經不會拋棄了,因為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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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兩個字被壓在舌頭後面,沒說出來,小芹的臉卻因此變得比昨晚班長的臉還紅,估計表面溫度都可以把茶壺燒開。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等到結婚以後,再把我交給你,也可以嗎?”

我想回答“也可以”,卻覺得哪裡不妥,於是改成另一種回答:

“總之……除非和你結婚,不然我不會向你提出過分的要求的。”

“其實也沒必要非等到結婚……”小芹粉面含羞地說,“只是我非常羨慕純白的婚紗,無論如何都希望能穿一次……”

“誒?這和你穿什麼顏色的婚紗有關嗎?”

“有啊!”小芹很驚奇於我不知道似的,做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我看的好幾本少女漫畫裡都有這種情節,講的是女主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和男人睡在一張床上,誤以為自己失身,就一邊大喊著‘我以後結婚不能穿純白的婚紗了!’一邊哭著跑掉了……”

別用你的少女漫畫思維,套用到現實中來啊!雖然歐美確實有一種傳統習慣,結婚的時候,只有處女才能穿純白色的婚紗,但中國在引進婚紗制度的時候,完全沒有遵守這一條嘛!

“那個……如果葉麟同學不強迫我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再看H漫畫了呢?”

小芹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好像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比她何時獻身更重要似的。

在你眼裡,我到底有多喜歡H漫畫啊!那些只是我家的商品而已!雖然偶爾會拿一些退不掉的缺頁殘次品,來擼個管,但是沒有把它們像關二爺一樣供起來朝拜啊!

“當然不用看了!”我哭笑不得地說,“既然你不是真心喜歡看H漫畫,早就該不看!另外少女漫畫你以後也別看了!”

“那……那可不行!”小芹激動道,“我以後還要做少女漫畫家呢!有狗以來最偉大的……”

“是‘有史以來’吧!”

“喔,”小芹急忙改正,“有狗屎以來……”

水芹老師你自己的畫才像狗屎吧!狗屎正好可以做茄子跟土豆的肥料啊!祝你早日畫齊一個產量驚人的蔬菜大棚啊!冬山市廣大市民的菜籃子就靠你豐富了!

還別說,我和小芹靠在一起`打了個盹以後,真的恢復了不少精力。

我把小芹從地上拉起來,打算繼續爬山,到山頂上跟大家匯合。

沒想到的是,還沒走出100米,就聽見似曾相識的,淙淙的流水聲。

這好像是昨天下山時曾經路過的,那條又寬又深的溪流啊!張大爺“禁止打野`炮”的牌子還豎在灌木叢後面呢!(當然現在變成了只有LOL玩家才能讀懂的“禁止打野”)

溪水清澈見底,沿著山勢彎彎曲曲,在一塊巨大山岩的阻擋下被迫改道,改道後的水流驟然湍急起來,讓我這個旱鴨子看著有點肝顫。

“啊,好可惜!”小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揹包讓維尼幫忙拿上山了!泳衣不在我這裡!不然……”

我的揹包也由牛十力幫忙拿著呢,一起喝過婦炎潔的兄弟就是給力,雖然我的游泳短褲也在揹包裡放著吧……

我嚴重懷疑,除了班長以外,所有來翠松山野遊的同學,都私自帶了泳衣泳褲。

畢竟為數不多談到翠松山的旅行者,絕不會忘記的,就是甘甜清澈的溪水,以及夏日裡,溪水下面被陽光曬得溫熱的光滑圓石——甚至還有專家表示,踩在這些吸收了太陽熱量的水底圓石上,可以起到按摩腳掌,促進血液循環,治療陽痿的作用。

有一陣,由於專家的說法,來翠松山旅遊的單身男遊客變多了,但是每個人都戴著墨鏡,生怕被熟人認出來。

可能是效果不顯著的原因,後來這些人轉投了其他更靠譜的醫療手段(比如老軍醫),翠松山也一度成為“陽痿男才去的地方”而更加無人光顧了。

此時此刻,我和小芹卻聽見,在巨大山岩的後面,隱約傳來幾個女生玩水和嬉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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