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培誠一下子心花怒放,二十個億呀,這絕對是炎州的特大專案。

廖培誠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楊定,那木總和你關係可是不錯,你問問她,有沒有要好的老闆,把他們都帶來看看,越多越好,哈哈。”

真是飢渴久了見到幾粒米便陷入了瘋狂。

楊定看著廖培誠,“廖書記,別忙高興,木總她們加大投資是有條件的。”

廖培誠愣了愣,隨後說道,“對,能帶來這麼多的資金,有條件是肯定的,我保證,專案涉及所有的審批事項都特事特辦,州委、州政府對三聯社所有的專案進行包裝宣傳,讓州委宣傳部那幫整天沒事兒的傢伙,把三聯社給宣傳出去,成為炎州的一個牌子,怎麼樣,哈哈。”

廖培誠的話絲毫不誇張,有了三聯社二十個億的投資旅遊業一旦啟動,這可是一個影響地方經濟發展的大專案,這張名片不用白不用,說不定透過三聯社,可以引來更多的商機。

楊定微微搖頭,“不止這些,廖書記,木總提出的條件是,希望你可以入股三聯社在炎州的工業專案。”

為什麼要廖培誠入股工業專案,木蘭是經過了一番考慮。

旅遊業絕對是三聯社投入的重中之重,而工業實體只是一個試探,要是以後炎州形成了工業園的規模,三聯社才會把重心偏移。

那時就算是加大了對工業的投資,也會是另一個工業專案,廖培誠得入股,但只能參股一個專案,不可能讓他進入三聯社的核心當中來。

一個小小的甜頭便可以拉攏州委書記的全力支持,很划算。

其實楊定界定的所謂貪官,絕不是廖培誠這樣的人,很簡單,讓廖培誠入股到專案裡,他確實收了不該收的東西,但是,他做不出什麼損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僅僅是讓他盡心把三聯社的事情抓好就行了。

相反,三聯社發展壯大的目的,除了幾人的勢力擴大、財富增加,三聯社還有一個目標,就是造福一方百姓,楊定心裡有他的想法,當官兒的可以讓老百姓過好日子,商人同樣可以從側面出發為老百姓謀福利。

比如就業,比如用賺來的錢建基礎設施,就算是建一個大型的影院收取低價的費用,也可以給老百姓帶來精神享受。

廖培誠可不知道楊定有那麼多的想法,聽了楊定所講,廖培誠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楊定。

“楊定,這是木總的條件,還是你出的點子?”

楊定很坦白的講道,“是我們共同的決定,說句自私的話,你的參與可以讓公司更好在炎州發展,還有,你也可以獲取一些利益,我不希望我的老哥白忙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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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培誠站起身來,接受這條件是一種冒險,作為汪正東培養出來的人,人品都是一等一的。

廖培誠看著窗戶外頭,背對楊定說道,“那天我們喝酒吃飯,你還記得我告訴你關於炎州辦事處的事情吧。”

“記得。”

後邊兒的話楊定並沒有講出來,辦事處拿多餘的房子對外銷售賺取利益。

廖培誠接著講道,“多餘的利潤一部分讓當地領導分去,一部分進了炎州財政,還剩下一部分,州里的主要領導分掉了,不過我們州紀委有一個廉政風險基金,要是覺得有些錢必須收下,便有兩種選擇,一是自己拿著,二是存到這個基金的戶頭上。”

楊定定眼看向廖培誠的背影,還有這事情?

廉政風險基金?

有意思,楊定聽這名字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收了別人的好處,可以把錢存入這基金的戶頭上,以後要是被人查到,只要這錢進了戶頭,便可以安然無恙,要是錢在自己的口袋裡,神仙也救不了你。

楊定猜測道,“廖書記,你也分到了錢,但你把錢都存進了廉政風險基金。”

廖培誠轉過身來,怔怔說道,“沒錯,一分不少!”

廖培誠的話給楊定帶去了震撼,此時的廖培誠在楊定心裡的身影高大許多,這是一個正義的漢子。

楊定心裡開始嘲諷自己,那天自己還認為,廖培誠收了好處,好官的表象背後有著見不得光的東西,楊定搖了搖頭,自己真是小人之心。

廖培誠好像看出了楊定的一些想法,說道,“別人怎麼做我管不了,我一分錢沒有私吞,問心無愧。楊定,要是木總非要提出這個條件,我答應。”

為了地方的發展,廖培誠沒有選擇。

楊定接上了話,“我知道,你同樣會選擇以存入廉政風險基金的方式解決這個麻煩。”

廖培誠坐回了椅子上,像一個長輩一般說道,“沒錯,我依然會這麼做。楊定,其實我們這些當領導,整天都是如履薄冰,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被別人從背後捅一刀,要是沒有強大的背景,你認為真出了事情,誰會幫你運作,誰會來救你幫你嗎。沒有,所以自保很重要,我建議你以後一定要注意這樣的問題。”

雖然楊定是汪正東的乾兒子,不過在廖培誠看來,汪正東在大是大非面前不會動搖他的原則,只要犯下了錯誤,汪正東不可能施與援手的。

自己沒資格讓汪正東出手相助,同樣,楊定也沒資格,汪正東的大局觀念十分強烈,沒有人可以破壞他的理念和追求。

楊定認真的思考起廖培誠的話,他講的沒錯,沒有足夠的背景,真發生了大事情,沒有人會幫你的。

所以楊定更加期望三聯社可以迅速壯大起來,未來可以在全省甚至國內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因為楊定不可能完全放棄商界,商界有它存在的價值,所以楊定只能靠自己去改變,讓敵人沒有辦法對付自己。

楊定準備離開了,今天沒有白來,雖然和自己初衷並不相同,但是值得走這一趟。

“廖書記,參股的事情就此作罷,我會和木總談的。”

廖培誠並沒有因此對楊定產生芥蒂,他不知道楊定和三聯社的關係,不過楊定能明白一些道理還虛心接受,便是一個可造之材。

“嗯,雖然我不參股,不過三聯社的所有專案,我會當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來完成,這是我在炎州準備大展腳拳的第一步,很感謝你楊定,有些事情不說了,意會。”

廖培誠投給楊定一個微笑,楊定知道,廖培誠是提醒自己以後的每一步。

“明白。”

楊定離開了,開著車子一個人先行返回登河市。

到登河市區已經下午五點出頭,楊定準備在市區裡吃過晚飯,再回豐臺縣。

市區裡有一條吃貨一條街,兩旁低端高階的餐飲都有,從麵館、飯館到酒店、火鍋城,大路兩邊都停滿了車子,楊定在路上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停車位。

停好了車,楊定抽出鑰匙,看了看可憐的公里數,這奔馳車一共才行駛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公里,當個領導可真累,有好車也不敢用,搖了搖頭。

往前走了數十米,進了一家燒菜館。

點了兩個葷菜,楊定拿起倒好的冷茶喝了兩口。

正對著館子停放了兩輛車,距離不過十釐米,一輛是奧迪,一輛是別克,這條街上的停車位確實是太俏了。

奧迪車主準備開車離開,不過兩車的距離實在太近,磨來移去,奧迪車將別克車的車燈劃到了。

別克車就像被欺負的孩子一般,馬上叫了起來。

聽到了聲響,楊定仔細看過去,那輛奧迪車沒打算停下來找對方車主賠償,而是準備離開。

不過事情就有這麼巧,三名男子走了過去,其中一名聲音很大。

“停下!幹什麼呀,擦壞了車就想跑呀!”

另一人衝到了奧迪車前,將車攔住,透過車窗指了指奧迪車主。

這兩人的樣子看上去都很兇惡。

奧迪車主無奈走下車來,掏出錢包,“你們吼什麼吼呀,我趕時間的!不就是要錢嗎,三百塊夠不夠。”

大聲叫道“停下”的男子走到了奧迪車主跟前,“你他媽的打發要飯的嗎,三百塊,呸,不要錢,我們想揍你一頓你說好不好。”

奧迪車主雖然一個人,可他的樣子並不怕事兒,“不就是一個別克車的破燈嗎,吼什麼吼呀,最多四百塊,要就拿著,不要就滾開。”

三人中有一個男子一直沒有說話,靜靜注視著奧迪車主,緩緩走了過去。

“行了,讓他走吧,小事情。”

這人按了按手裡的鑰匙,別克車的門鎖開啟了。

奧迪車主看了看,這人才是別克車主呀,那這兩個傢伙吼什麼吼呀,神經病。

奧迪車主指了指兩個兇惡的人,上車離開了。

別克車主淡淡一笑,隨後三人上了別克車,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燒菜館的老闆一直在門口看著,兩輛車都開走了,老闆才進來。

楊定說了句,“那開奧迪的人真的很囂張,以為車子好一點兒,就目中無人,他只是沒遇上狠的,要不今天準被揍一頓。”

老闆剛才經過楊定身邊,聽了楊定所講,他也搭上了話,“那開別克的人就是狠人,不就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要不這奧迪車今天肯定會被砸得稀巴爛,連蘇江河這樣的大頭都敢惹。”

蘇江河?

剛才那上有禮貌的中年以就是蘇江河!

楊定對這個名字可是記憶猶新,田曉潔臉上的刀疤就是拜他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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